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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會向瑤臺月下逢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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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裏這浩浩蕩蕩的人一來,酒吧經理很快就出現了,他一看來人,內心苦不堪言,安瑞林臉色深深,不發一言,其他幾個公子哥圍坐在沙發上,抱著胳膊看好戲般盯著屋子正中跪著的人。

經理怒瞪著旁邊不知所以的服務員,又趕緊陪著笑臉,走到安瑞林身旁,畢恭畢敬地叫道:“安少,對不住,對不住,不知道是安少的場子,招呼不周,還惹出這樣的事,還請安少海涵。”

安瑞林冷冷地看著他,不說話。懷裏的人已經是站不住了,整個人伏在他的肩膀上,雙手攀著他的肩膀,渾身無力地緊緊依靠著,他一雙眼睛往另一個方向一轉。

沙發上坐著的一個容貌俊美細致,一雙桃花眼格外醒目的公子哥便起身過來,他勾起唇角,一手攬著經理的肩膀,瀟灑地將他往跪著那人那兒帶,打趣兒似的口吻,語氣低柔地說:“來來來,小爺我給你說。”

經理嚇得趕緊彎腰跟安瑞林打聲招呼,轉頭往屋子中間走,頭上密密麻麻的開始冒汗。

安瑞林吩咐宋若山送李憶如和另兩個同學回宿舍,他特意交代不要告訴李憶如家裏。宋若山一向辦事妥當,交給他的事就是讓人放了心。

那邊李憶如幾人被送回宿舍,安瑞林打橫抱起依然,不打招呼便大步往外走,深沈的步子引得包間裏的好友口哨連連,他們從未見過安瑞林對一個女人這般上心,這樣緊張,紛紛覺得稀奇。安瑞林不顧身後的笑聲,穩步往樓下走去。

小天早就等在了酒吧門口,看安瑞林出來趕緊打開了車門。安瑞林懷裏的人白玉般的兩只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,一頭黑色的長發絲絲縷縷的隨著夜風蕩漾,她雖然閉著眼睛,但仍能看出面容秀美絕俗,清麗秀雅。小天張著嘴巴,一時有些怔楞住。

天氣悶熱,這會兒快到午夜,空氣卻還是煩躁不安的,依然被放進後座,人一進去便手腳無力地倒在座椅上。皮質的座椅散發出陣陣味道,她酒勁上來了,一聞到便不好受,掙紮著要坐起來。

安瑞林跟著坐進去,只能按住她,低聲安慰說:“別亂動。”喝醉了酒的人一著風就會想要吐,他將她抱進懷裏,吩咐小天趕緊開車。

依然坐進車裏以後,車裏很快彌漫著一股甜甜的香氣,小天不用細想,也知道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。他還年紀小,沒交過女朋友,再加上酒精味道的環繞,一時面紅耳赤。

小天從後視鏡裏看自己的老板正盯著依然的臉,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,他趕緊坐直身體,問:“二哥,咱回哪兒?”

這個點已經晚了,安瑞林最近每天都加班,已經在公司住了一個多星期,今天有生意夥伴邀約他參加一個晚宴,好不容易能早點回去休息,誰知他接了個電話,就急匆匆地趕來這邊,那群發小還跟著他,陣仗如此之大,現在還破天荒的帶了一個女人,小天一時摸不清安瑞林想回哪裏。

車子已經緩緩上了高架,依然睜不開眼睛,她強壓住內心的惡心難受,從安瑞林懷裏掙紮起來,手摸摸索索地往車門探去,車窗被打開,風呼哧呼哧的灌進來,才好受了點。

她費勁地往車窗這邊挪了挪,貪戀著那點新鮮空氣,雖然沒有力氣,內心暫時還是清楚的,開口模糊地說:“二哥,麻煩...送我回...學校。”說完人又軟趴趴地往座椅下掉。

車窗外的燈光隨著車子的迅速移動而忽明忽暗的打在安瑞林的臉上,襯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了,小天看不清他是什麽表情,只好繼續專心地開車。

安瑞林一把將依然拎起來,又摟著她貼近他,她眼神迷離,整個臉紅紅的,白裏透紅得引人遐想,嘴唇因為酒精的滋潤顯得紅潤性感,身上卻比之前燙很多,燙得他的手和心都是一驚。他伸出手摸她的額頭,卻摸到細細的汗,她的呼吸不像之前那樣淺淺的,卻是越來越厚重,幾乎就快要呻/吟出聲。

安瑞林的眸光一深,內心深處閃過一絲疑慮。他讓小天將車開到李憶如家附近的那個別墅。

車子飛馳在深夜的高速上,很快便到了別墅區。安瑞林抱著依然進了屋,讓她躺在那個寬寬大大像床一樣的沙發上。她表情痛苦,低低壓抑著聲音。

酒勁是徹底上來了,一旦發作起來,心裏難受得上不得,下不得。可眼下的問題是她感覺體內燥熱,雙手順著沙發摸來摸去,都難以平覆身體的狂熱。

安瑞林去盥洗間給她拿毛巾了,一出來卻見她已經整個人斜斜地趴在茶幾上,大理石的桌面冰冰涼涼,她內心喟嘆一聲,滿意起來。

安瑞林走過去,將她扶起來靠近他的臂彎裏,溫熱的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想讓她好受一點。溫溫熱熱的溫度讓她不滿意,她一把扯下毛巾,發燙的臉貼到安瑞林的手掌上,和她比起來,他的手心幹燥而涼爽。依然在他手心上蹭來蹭去,不時還難耐地扯扯自己的衣服。

他看她這個模樣,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也被無情地否定了。她應該是被人下了藥,整個人癡癡的,難受得坐立不安。不知道藥的劑量,但看她的樣子不容樂觀。

那人看來是活膩歪了。

依然不管不顧地往安瑞林身上蹭,灼熱的呼吸混合著酒精的香氣噴灑在安瑞林的臉上,她雙手緊緊癡纏著他的脖子,胡亂地扯著他的領帶,只想靠近他。

她一只手伸到他的胸口處,隔著襯衣溫柔觸摸,末了,低低地呼出一口氣,溫柔地喚道:“子恒。”

安瑞林本沈浸在她的熱情與靠近中,漸漸將她越摟越緊,緊到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縫隙,聽到她突然叫著別人的名字,他稍顯迷亂的眼睛一瞬便恢覆了清明,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,看她猶自癡纏著,意亂情迷的樣子,臉色酡紅,眼角眉梢泛著不常見的嫵媚之色。

這樣一個無時無刻不在他心中的女人,就連醉酒時也叫著別人的名字。這樣嫵媚性感的樣子,卻不是他的。

好,真好。

他收緊雙手,握成拳頭,不發一言地將她拎起來,一刻不停地直直奔向盥洗室。他將她放在花灑下面,打開冷水管,冰涼的冷水無情地澆下來,從頭到腳瞬間就將依然渾身打濕了,水花四濺,安瑞林的西裝很快也濕了。

依然本來是渾身燥熱,受到這冷水一激,巨大的反差讓她根本受不了,一邊渴望著這涼水可以澆滅她內心的狂躁與難過,一邊卻又在生理上敵不過這麽強大的刺激。

安瑞林取下花灑頭,強烈的水柱越來越近,往依然臉上狠狠地噴過去。她本能地伸手去擋,卻不敵這水柱的猛烈,惹得她連連後退,直到身體抵住冰涼的瓷磚,才停下來。

她今天穿了一條緊身的牛仔短褲,兩條白嫩的長腿又白又直,貼著深色的瓷磚更加惹人註目。

她靠著這瓷磚慢慢蹲下來,渾身直哆嗦。她用雙手抱臂環住自己的兩條腿,嘴角發顫,眼神直直地盯著地面。

安瑞林這才關了花灑。他也好不到哪兒去,冷水澆醒了她的醉意,也減少了他的欲/望。

他拿出架子裏的大浴衣蹲下來,看著依然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來話,他用浴衣包裹住她,將她抱起來出了盥洗室。

他將她放回沙發上,這次她乖多了,酒好像醒了些,眼裏霧氣騰騰,卻不見剛才那種深陷欲/望中的狀態了,身體的溫度也恢覆正常了。安瑞林將她放的什麽樣子,她就怎麽靠著,微閉著眼睛,一動不動的。

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,安瑞林看看她,聲音低啞地說:“把裏面的濕衣服脫了,換上浴衣。”

依然好像沒聽到一樣,還是怔楞著,哆哆嗦嗦地咬緊了牙齒,壓抑著口中呼之欲出的聲音。

看她傻傻楞楞的樣子,安瑞林氣不打一處來。一段時間沒見,她臉上白白嫩嫩的嬰兒肥已經沒有了,林依然,我放過了你,讓你擁有你要的幸福,可是你就是這麽過的嗎?他閉了閉眼,威脅道:“要我給你脫嗎?“

依然這才反應過來似的,緩緩擡起頭看著他,天花板的燈光照下來,安瑞林的臉是逆光的,依然看不真切,她搖了搖頭,想了想,才從沙發上爬起來開始脫衣服。

她摸索著拉開了身上的浴衣,到底還是酒醉未醒,一雙手摸來摸去,就是摸不到正確的地方。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,曲線畢露,她卻渾然不覺,還是那副欲遮還羞的樣子,安瑞林心想,真是冤家。

他將自己濕透的衣服脫下來,才又穿上浴衣。看依然整個人滑下了沙發,手還在浴衣的腰帶上動著呢,他徑直走過去三下五除二地便脫掉了她的浴衣。她裏面穿了一件斜開襟式的,此刻已經露出了一邊肩膀,單薄的掛在身上。安瑞林一把將這件襯衣脫下來,她裏面穿了一件黑色的內衣,白□□粉的渾圓在黑色內衣的包裹下傲然挺立,安瑞林用兩根指頭將內衣的衣扣一解,依然的上半身就與他□□相見了。

依然雖然醉著,但還是本能地將雙手抱在前胸,不讓自己暴露在外面。安瑞林又下移到褲子這裏,她穿的緊身牛仔褲,扣子太緊,不好解,安瑞林頗費了一會兒功夫,剛給她解開脫下褲子,想要給她套上浴衣,她的雙臂卻像一條滑膩的小蛇一樣,緊緊纏住了他。

她的呼吸又開始急促了起來,渾身溫度回升,比之前還要燙,堪比發燒。安瑞林想著應該是藥又起了作用。

她沒什麽經驗,只是靠近他在他的耳朵和脖子後面又啃又咬。不疼,但是安瑞林的自制力再高,也經受不住她一再的挑逗。她滾燙的嘴唇貼近他涼涼的嘴唇,依然滿足地叫了一聲,她感覺自己的火有所緩解,但還是不夠,她要更多。

安瑞林很快就反客為主,抱著她,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下來,兩個人雙雙滾落在沙發上,彼此糾纏。

當迎來最痛的那一剎那時,依然的晶瑩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,他啞著聲音,看著她水光閃閃的眼睛問:“我是誰?”

她的眼淚更兇了,將臉偏到一邊,不回答。身體是極致的愉悅,但是內心卻缺失了一角,那是什麽,她來不及細想,眼淚只是流個不停。

安瑞林深深淺淺地動起來,藥效的作用很快就讓她迎來瀕死的快/慰,她抑制不住地嗯啊喊叫起來。

安瑞林深深地抵住她,不放棄地問:“告訴我,我是誰?”

她哽咽地說:”安、瑞、林。”

這是安瑞林第一次從她的嘴裏聽到他的名字,卻是什麽滋味都有。

她的眼淚洶湧不停,眼神裏有迷亂,有愉悅,有恨意,有不甘,他低下頭親吻著這眼淚的軌跡,他想,恨吧,恨吧,恨著他,總比心裏從來沒有他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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